(圈地自萌,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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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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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在茶几布菜,“三页哥,开饭了。”自从做了须的生活助理,飒就得到了须房间的钥匙以及自由进出的权利。
须低头作画抬手打招呼,表示一会儿就来。一开始,飒只是布完菜便离开,以为须一会儿便会把饭吃完,结果须的一会儿和他的一会儿根本不是一个时间概念,要不是飒偶然抓到须在吃冷饭,还真没发现他一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飒走到须身边,按下须绘画的手,“三页哥,先吃饭。”
须从前对食物并没有过多的渴望,最多也就分辨个好赖,食物在他眼里不过是充饥的必需品。自从吃了飒做的菜后,须无法自拔地惦记飒的手艺,不管是饭菜或是甜点零食,都让须产生了“食欲”。
一坐到茶几前,须执起碗筷,就将自己塞成一只仓鼠。在须企图再往嘴里塞块红烧肉时,飒止住了他的动作,他哭笑不得:“三页哥,细嚼慢咽细嚼慢咽。”
须点点头收回手,鼓着俩腮帮子咀嚼。
飒暗自搓搓手指,克制想要戳须脸的欲望。
待须吃饱喝足,飒监督着他吃完药后,便收拾残局下楼去了。
闲暇时,飒做的最多的事是坐在须的书架前看漫画,以及研究食谱。
这天,飒给须准备好早餐并看着他乖乖吃完后,便骑着小三轮到县城采买,打算给三页哥做点新鲜菜色。
须坐在窗前发呆,微风吹起他的刘海,见天气不错,他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着后山的水稻田,突然想到什么,翻出个小竹篓戴着斗笠便出了门。
炊烟散去,飒端着餐盒上楼,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须的身影,正疑惑着,楼下突然传来敲门声。
飒走到窗边,摇了摇铃铛,“三页哥。”
须转身,抬头看他。飒一愣,只见须满身是泥的站在门口,许是洗过脸了,额前头发湿漉漉的,下颚还有几道泥痕,裤脚和袖口卷在一起,粘满了泥水沉甸甸的。飒顿时有种家里顽皮小屁孩出门捣蛋,玩了一身脏兮兮的站在家门口大喊“妈!我回来了!”的既视感。
飒笑道:“你干嘛去了?”
须龇牙笑弯了眼,他双手举起小背篓晃,里面传来沙沙响。
原来是摸田螺去了,“先放下,快上来洗洗,开饭了。”
飒总是会被须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可爱到心动。
一次雨天,须想听雨打声就要到岸边去露营,好在飒及时阻拦才没让须被洪水冲走。于是须退而求其次,在院子里搭起了帐篷。
尽管两人都穿着雨衣,待帐篷搭好也已经浑身湿透,须不以为然,回家洗了个澡后便钻进了帐篷里,并邀请飒一起过家家。
飒坐在小椅子上,笑看须手忙脚乱的围着一个小炉子煮茶。
秋天,稻子成熟了,须带着飒坐上一对老夫妻的拖拉机,到深山里的梯田收稻子。
拖拉机并不能上山,他们一路走走玩玩到半山腰,撸起裤管和袖子,脱了鞋子踩进泥里。
老爷爷像看自家孩子一样,看俩人嘻嘻哈哈地走过来,他见须拿起镰刀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连忙没收了他的作案工具。
老爷爷说,须去年就没学会割稻子,挥镰刀时总把刀口对着自己,可不能再让他动手。闻言,飒表示赞同。爷爷仔细地教飒该如何握镰刀,在割水稻时要一只手抓着水稻,一只手拿镰刀割断,挥镰刀时,刀口向外,往一边使劲。
飒上手几次,老爷爷确保他不会伤到自己才把任务交给他。
须被禁止从事危险劳动,便在一边将稻子从田埂抱到打稻机旁,跟着奶奶踩打稻机,将稻谷从稻杆上退下来。
中午老老少少四人并排坐在田埂上吃保温盒里的梅干菜扣肉盖饭,别提多香了。
不知不觉,稻杆垒得老高,须做了个棋子插在顶点,而后张开双手仰躺进去,飒躺在他身边。老爷爷用稻杆给他们做了两只吹箭。他们在田埂上捏了一排泥人,在地里铺了稻杆。
飒趴在地上和须比赛吹箭射击泥人,非常幼稚的行为,他却体会到了不曾有过的开心。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小孩,而他也终于可以做回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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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南方终于迎来了一场难得的大雪,飒整装待发,昨晚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第二天一早要起床堆雪人的大朋友不出意外的窝在床上睡得香甜。
早就料到是此番情景,飒无奈地隔着被子拍了拍须的背,“三页哥,下雪咯。”
飒重复第三遍时,须“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光着脚跑到窗边拉开帘子,窗外白茫茫一片,他兴奋得两眼放光。须手即将搭上窗户,飒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不可以开窗,三页哥。”
出门前,飒用毛衣、帽子、围巾、手套、棉袄将须里三层外三层裹好,确保不会着凉后才放他出去。
须戴着厚厚的白手套,眯着眼睛拍了拍手,而后拿起早早准备好的工具扑进雪地里。
两人几乎耗尽院子里所有积雪,堆了并排的两个雪人。须对所有他认为有意思的事充满了热情和精力,堆完雪人后,他用模具在院子周围夹了一圈小企鹅,并挑了几只最喜欢的涂上颜色。
身边出现了一个十分耀眼的小太阳,飒不免被须感染,逐渐对生活向往,不知从何时起,他忘却了曾经遭遇过的苦痛,只记得那是一段难言的黑色记忆,似乎他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全新的人,一个自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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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飒须二人置办了不少年货,今年过年比往常热闹些,院子布置得喜气洋洋。
年夜饭在飒住处,飒主厨须打下手(主要工作是尝菜),以春晚为背景音,两人共进年夜饭,飒收到了父母离世后的第一个红包。
红包很厚,背面写了:祝飒飒,新年快乐、岁岁平安、身体健康、年年有余、心想事成……满满一面的祝福。
须手语:你一定很感动吧,大过年的可不要哭鼻子哦。附带他的傲娇表情。
飒笑出声,“谢谢三页哥。”心砰砰跳,比起掉眼泪,他更想拥抱他,想捏捏他的脸,想近距离闻他身上的香味,想……不能再想了。
临近十二点,飒须拿着烟花和祭品徒步到长阳村口的大王宫,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
飒跟着须把祭品摆放在祭台的空位上,接着跪在跪垫上,默默祈福。
十二点整,路边整齐摆放的烟花被一一点燃,飒须站在人群角落,捂着耳朵,烟花在他们眼里绽放,飒垂眸,对着须大喊:“三页哥,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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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日复一日地升高,窗外时有风拂过,屋内却异常闷热。须招呼飒抱着竹席和枕头到顶楼吹风。
铺好竹席,须率先躺下,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飒略显局促与他肩并肩躺下。
微风习习,月亮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耳边是虫鸣和水流声。
须盯着月亮,飒悄悄用目光描摹他的侧脸,许久没被发现,不知不觉中他的视线越发放肆越发炙热。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须侧过脸。
须一愣,飒眼里的爱意满到溢出,他不可能还察觉不到,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他对这个小朋友从来没有感情方面的想法,所以一直没发现?
许是注意力都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飒一时并没有别开视线,而他也立马察觉到自己隐藏着的心意泄露。
“三页哥。”飒的声音有些颤抖。
须感受到自己的小指被勾住,他的心跳逐渐加速,思绪杂乱无暇分析自己对飒是什么感情。
他们的距离缓缓拉近,彼此的气味交融在一起,风将他们的呼吸吹乱。
而后,一滴雨水落在须的侧脸,将平静的水面打破,须向后撤了撤,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雨点,两人迅速起身,一人抱一个枕头。
卷好竹席时,雨声已然哗啦哗啦响,慌忙跑下楼,都被淋湿了个七七八八。
两人各抱着个枕头,面对面站在楼梯口,拍了拍身上的水渍,同时抬头四目相对,下一秒双双捧腹大笑,一个有声一个无声,画面不免诙谐。
飒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三页哥,回去洗个热水澡,记得吹干头发再睡。”
须笑着点头。
挥手道别,“那我先回去了,三页哥,晚安。”
晚安,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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